今年的跨年夜,有超過10000人選擇來到深圳,和一位姓羅的胖子一起度過——此羅胖,是羅輯思維的聯合創始人羅振宇。從2015年開始,他想為“時間”做一件事,即每年做一場跨年演講,發愿至少“死磕20年”。
今年,羅胖沒有食言。
2016年12月31日凌晨,羅振宇在深圳舉辦了“倒數第19場”演講。四個小時、六個章節,一個神秘嘉賓——萬科董事會主席王石在羅振宇第五章節的演講結束后做了15分鐘演講,成為整場演講的“意外驚喜”。
成熟的運營和豪華的嘉賓陣容讓羅振宇的這次跨年演講斬獲頗多。在演講結束的11:05分,在全國所有的直播節目當中,深圳衛視直播的這一場跨年演講中,收視率排在了全國第一。根據鈦媒體記者在現場觀察的入座率,可容納12000多人的演唱會場館,上座率接近80%。可以預計其門票收入十分可觀。據鈦媒體了解,羅振宇跨年演講的門票價格為:外場看臺680,1280和2080三種票價,而內場為3280,另有20年門票套餐價4萬元。
在推出知識付費APP“得到”一年后,羅振宇也通過《那些男孩教我的事》的最后半小時的壓軸演講分享了嘗試“知識付費”一年多的心得。但羅振宇依然保持著身為創業者的危機感:
“無論你跑在哪里,跑得多快,后面都有一條狗,在窮追不舍。這哪里是在創業,這分明是一場沒有終點的逃亡。”
當然,“辦二十年演唱會”的豐滿理想,實現起來并不容易。羅振宇在演講結束后花了幾分鐘專門用來讀贊助商的名字,并且,鈦媒體記者在現場看到的礦泉水杯杯身上默默訴說著辦一場演講背后的心酸:關于過去的一年、關于創業和投資、關于未來時局,羅胖這位“嚴肅雞湯”領域的最權威人士——沒有之一——到底吐露了哪些心聲、哪些干貨。他,在“知識服務”之后,又造出了什么新詞?
愛搜客專門為沒能看到直播的用戶整理了“時間的朋友”跨年演講的精華部分:
一、時間戰場
羅振宇在2016年提出了一個概念:國民總時間。GDT(GrossDomesticTime)。在我們可見的未來,時間是絕對剛性約束的資源。一分一秒也多不出來。
二、消費升級
時間是新的戰場,也是新的貨幣。在這個處境里,商業有兩個獲得用戶的辦法:
一個是讓他上癮,拖住他的時間。
一個是提供服務,優化他的時間。
三、智能革命
澄清三個要點:
第一,人工智能不是在復制人類,它是完全不同的另外一種存在。
第二,人工智能不會提高玩家參與的門檻,是降低了參與門檻。
第三,人工智能不僅是人的延伸,它是人的替代。
四、認知迭代
2016年,有一種氣氛在彌漫,叫事情正在起變化:國家版本的“新常態”、王興版本的“下半場”、李彥宏版本的“下一幕”,還有馬云版本的“五新一平”……面對一個全新的龐然大物,大家都找不到合適的詞來描述它。但是有一件事可以確定,那就是我們的認知必須迭代了。
搶認知變成下一個戰場。誰能提出新認知,誰就占領未來。
五、后真相
后真相(post-truth)的意思,不是沒有真相,而是對這個世界來說,情緒的影響力已經超過了事實。后真相時代的來臨,最核心的變化是人們越來越不關心真相,而只關心立場、態度和情緒。
過去,我們用認知去抵達事實;現在,不管是事實還是認知都成了表達自我的工具。
這個變化不是一件小事,它是一個全人類文明的轉折點。它帶來的真正危機是共同體危機。
六、最肉麻的部分:《那些男孩教我的事》
(以下是羅振宇“時間的朋友”跨年演講全文,經愛搜客刪減和編輯:)
大家好,各位時間的朋友,歡迎來到由深圳衛視、優酷直播的《時間的朋友》跨年演講,這是倒數第19場。
特別感謝1萬名來自全國各地的朋友,我的同事告訴我,今天來到現場的有2/3來自全國各地甚至是海外。我其實知道,你們哪里是來聽什么演講的,你們無非是在時間的長河當中給自己找一個時間的標識,這是你們獨特的跨年的方式。
你們僅僅擁有這種對時間的感知能力,就足以讓你們比其他人更早也更清醒地跨進2017。過去的2016年,我們可以總結出三大“黑天鵝”事件:
3月15日,AlphaGO擊敗了人類最聰明的棋手李世石。6月24日,英國舉行全民公投,決定脫出歐盟,很多人完全沒有料到。11月9號,一個誰都不會相信他當選的特朗普當選美國總統
這號稱是2016年的三大黑天鵝事件。除了這些大事,我們聊聊在場所有創業者關心的那些事情。2016年最大的特點就是靴子在天空飛舞,它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很多事情真的是看不清楚,讓人恍如隔世。很多人因為宏觀環境不確定,感到茫然失措,但是有一類人絕對不會,那就是我們的創業者。
創業者的世界里,只有兩樣東西,一個叫待解決的問題,一個叫正在嘗試的方法。這兩個東西合起來就是一個詞,叫“機會”。
咱們得重新定義一下什么叫創業者,我覺得符合三個條件都叫創業者:
只要他試圖不斷地提高自己的認知,達成更新式的協作,開拓人類文明的新邊疆,做一件前所未有的事。
所有這樣的人,不管他是一個打工者,還是一個自由職業者,也不管他是為了公司在打拼,還是為了他個人在奮斗,這樣的人我們都稱之為叫創業者。
正如張瑞敏先生打的那個比方,什么是創業者?
“創業者就是和一架飛機同時從懸崖上掉下去,然后你有本事一邊掉一邊修,修好這架飛機,然后向新的方向飛去。”
第一只黑天鵝:“時間戰場”
2016年對我來說,有一個時刻特別震撼,那一天我看到了一句話,這句話是萬維鋼老師說的:“以有限的時間除以無限的信息,結果是零。”
因為一個人只有24個小時,每天只有那么一點時間,可以通過手機或者互聯網工具,去關注其他的世界,時間是一個固定的池子。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我發現我抓住了2016年的第一只黑天鵝:時間是一個戰場。
受到這個啟發,我提出了一個概念叫“國民總時間”,GDT。國民總時間這個概念,它不像國民生產總值那樣每年能波動,它并不波動,它幾乎是一個恒定的總量。當然國家也在想辦法增加這個總量,比如說鼓勵生個二胎。
但是,看著這幾年的數據,中國人平均每周上網的時間26.5小時,這個數基本已經穩定下來了,幾乎不會再有再大的突破。所以我們就這么算了,假設中國有10億網民,假設每天每人在互聯網上花5個小時,我們一年全中國市場有的國民總時間只有18250個小時,這就是這個池子我們可以指望的總量。
2016年張小龍微信的大產品經理,神一樣的人物,說了一段神一般的話:微信有一個基本價值觀,一個好的產品是用完即走,不要拉住用戶的時間——好像和我們今天的判斷完全相反。
因為每一個行業都應該知道:消費者為你支付的不僅僅是錢,還有時間。未來,在時間這個戰場上,有兩門生意會特別值錢:第一,就是幫別人省時間。第二,就是幫別人把省下來的時間浪費在那些美好的事物上。
第二只黑天鵝:“服務升級”
所以,有一次我遇到張一鳴,在一個場合,今日頭條,我說,我走在你的反面。我的意思不是我跟他敵對啊,我說,你所踐行的叫“母愛邏輯”,就是孩子要什么,媽給你更多,慣得你沒樣。
但是我總覺得,我的商業生涯要走在這個邏輯的反面,走在父愛邏輯里。
首先我得站得更高、看得更遠,我得知道什么是好東西,然后我也許態度粗暴冷峻地跟我的用戶說,來,這個是好東西,我把它稱之為叫“父愛算法”。在這個算法世界當中,一定有它的一席之地,最好的服務是給你還不知道的好東西。這是下一個消費升級的方向。
過去三十多年,中國所有的企業,我們所熟悉的前提是什么:是匱乏。
所以我們假定,企業干好三件事就可以了:
第一,你的產能不夠大,你能生產出更多的東西;
第二,你的品質管控不夠好,你的產品服務的質量是過硬的;
第三,你把價格給我降下來。
我們以為這樣的企業就是好企業。然而,從匱乏到豐裕時間,中國人用了30年左右的時間,我們現在更需要的創業者,或者說未來的偉大企業是,你告訴我,我需要什么?
更好的分工,更專業的分工里面誕生的更優質的服務者,中國經濟正在呼喚這群人。這種行業到處都有:不要給我賣什么健身卡了好不好?派個人盯住我,看著我每一頓飯,讓我把肥減下來!不要再讓我定制什么西裝,什么細到鈕扣上的線的顏色......你直接給我一年四季配好了不就完了嘛,我愿意花錢。
所有這些服務的升級,用粗暴的態度、無視我需求的態度,直接給我一個結果的服務——這就是我要的。在一個消費者不知道自己要什么的世界里創業,這是2017年的大機會。等著瞧,一定會出現這樣的企業,它們不會以低價來誘惑市場,因此可以輕松地盈利。他們提供你原來用錢也買不到的東西,所以也不存在什么營銷難題。
他們不相信什么認知、盈余、共享經濟。扯!
好東西、好服務,就應該掙錢,憑什么免費分享?專業人員在專業分工中提供專業的服務,其中的佼佼者應該獲得有尊嚴的收入和滿意的利潤。
接下來,我不得不拿我們做的事舉例子。我們下決心在2016年推出“得到”,這種好像逆時代潮流而動的知識付費項目,本質上我就發現,所有傳播知識的領域,其實好像都不在提供服務,而是產品,比如說出版業,出版業出的是產品嗎?
不,它出的是產品而不是服務。書賣給你之后,沒事兒了。我作為一個出版業的編輯,我只關心,你拿起這本書一分鐘之內是不是決定下單。再看一個產業,傳媒業。傳媒業是在為你服務嗎?
當然不是,他是為自己的廣告主服務,他要的只是你拿出你的時間。還有教育業,教育業是服務嗎?他服務憑什么還點名啊?憑什么扣住我們的畢業證不發啊?憑什么派什么輔導員,管理我們的日常生活?
不,教育業本質上是現代社會醞釀出來的一種社會管束體制,它不完全是服務業。這原來是二百多年的工業社會傳遞知識的三大產業,但是我覺得,現在有一個機會出現,就是我提供知識服務。更好的服務有無窮上升的空間。
第三只黑天鵝:“智能革命”
第三只黑天鵝,我們就重點來聊聊人工智能。
智能革命來得又快又急。在2016年的時候,幾乎在硅谷的所有大公司,什么谷歌、蘋果、Facebook、亞馬遜全部投入重兵,不管這些公司的主營業務有多么不一樣,大家都押注在人工智能上。
中國的公司也一樣。百度是最著急的,因為我們知道百度今年過得不是很好,對吧?所以今年李彥宏直接說,“移動互聯網時代結束了,別玩了,下一步人工智能,我是強項。”
為準備這次演講,我從年中開始就訪問遍了我能找到的人工智能專家。
人工智能是什么?(此處省略500字,關于人工智能是什么,不妨參考閱讀鈦媒體一篇技術特稿:《人工智能過去60年沉浮史,未來60年將徹底改變人類》)
有人說人工智能就是中國那個最偉大的“虛擬人物”。中國最偉大的虛擬人物是誰?每個媽媽都說過那個人——“別人家的孩子”,TA是一個勤奮的難以想象的又聽話的完美的笨小孩。
今年3月中旬李世石大戰AlphaGO,其實李世石還贏過一局。我們想像一下當天晚上發生了什么:李世石是在接受采訪,在吃飯,在睡覺,而AlphaGO當天晚上人家輸了,它沒有任何情緒,它是一個機器,當天晚上自己和自己下了一百萬盤。
這就是中國人感覺到最悲情的那句話,就是比你還聰明的人還比你勤奮。你試試每天早上6點20起來還發語音?
當然,如果是人工智能,連這樣的抱怨都沒有,人家就發了嘛。你要發多少條都可以。這是機器和人類思維方式的一個重大區別。我們人類所謂有文化的人是什么人?就是所謂這個人很了不起,很有學問,是什么人?
我們的受教育堆積起來這樣一個過程,就是我們總試圖對世界進行簡化和抽象的理解,我們從上學第一天起,我們學的字、詞、句、篇章,我們學的公式、原理、理論,都是試圖通過最簡省的方向來抽象這個世界,因為我們大腦的帶寬有限,因為我們傳遞知識的那個帶寬有限,我們只能采取這種方法。
所以,人類的知識史上最偉大的原則叫奧卡姆剃刀原則,叫如無必要,勿增實體——說句人話——怎么簡單怎么來,不要搞那些復雜的東西。
但是人工智能不這樣啊,人工智能有無限的精力啊,它為什么要簡單呢?它的世界里沒有簡化這一說啊。這是第四范式的創始人戴文淵跟我講的一句話,人的思維習慣是怎么簡單怎么來,機器的思維習慣是怎么復雜怎么來。
第五只黑天鵝:“認知稅”
林林總總的網紅出現在我們身邊,網紅已經多到了我們認不全的程度。對,我們過去是靠認知,推己及人等等一系列心法來把握這個世界,但是在網紅遍地的世界,有一個使命出現了——叫認知迭代。
因為我們有限的認知正在讓整個世界脫離而去,在失控。
我們來看一屏字,認識幾個“大網紅”:“回憶專用小馬甲”,微博2800萬粉絲;他直播的冠名值200萬;“delicious大金”,淘寶網紅,草根,她的品牌衣服一上市,瞬間一天賣了一千萬,現在一年收入一個億。再看下一個,更奇葩,“PPD嬌妹”,就這個樣子,傳說簽約費五年三個億;“同道大叔”,剛剛把他的公司賣掉,套現兩個億。現在B站上最火的據說是《三國演義》的鬼畜.....虛擬人物“初音未來”,全球各地開演唱會,粉絲眾多,有幾千萬首歌。
我們這一代人將花整整一代人的時間從實體世界遷移到虛擬世界。一群人共享著一種文化,這種文化在我們看來稀奇古怪,甚至是不可言說。
中國電影的市場成長是乏力的,但是為什么那么多公司瘋了一樣撲進去?對,電影公司、游戲公司,做內容的產業,他們擁有的IP,已經不僅僅是知識產權,那就是療愈這個世界的共識,是會越來越值錢的東西啊!
所有的產業其實正在默默地呈現一種房地產的邏輯:共識極其珍貴。這就像地皮一樣,只有那么多,所以誰圈住了一小塊共識,就相當于圈住了一塊地皮,其他的然后再說。
有人說了,這一代商人給小鮮肉們那么多錢,給廣告商那么多錢,不是很悲催嗎?對,但是商人們沒辦法,必須繳納“共同認知稅”——這是第四只黑天鵝。
對于創業者,也有兩個選擇:第一是交這筆認知稅;第二個選擇,就是打越來越殘酷的認知戰。這牽扯到我們對商業本質的理解,其實商業就是認知。
用“雙11”距離,馬云給全體中國人建造了一個認知——“雙十一”,這個認知已經被阿里占據,京東每年一次,在“雙十一”這一天猛烈地踢踏阿里——請問這個做法是聰明還是傻?
表面看起來非常傻,因為認知一旦被占領,再沒有機會,或者后來者要付出巨大的代價。所以現在每年“雙十一”之后,京東只能公布我今年比去年增長了百分之多少,絕對不敢公布總銷量那個數字。
但是我覺得劉強東非常聰明,因為他通過一次一次的“戰斗貓咪”,他給自己構建了一個新的認知:“我是阿里的唯一對手”,這一點在資本市場上有多值錢,你們都知道。2016年,很多人在唱衰小米公司,說“小米不行了,手機銷量下滑了”。但是雷軍的未來,真的是和手機這個東西綁在一起嗎?小米曾經試圖喊出一個戰略:用手機連接一切電器,這樣你家里什么東西都歸我了。當小米決定做插線板、行李箱,做它越來越長的產業鏈的時候,它打造的新認知已經不是什么手機了,它的認知正在變成一個“又便宜又好的品牌”,所以,小米明年會大規模線下開店,就是要大量的東西用一個認知堆積在一處讓你去買。
第六只黑天鵝:“共同體危機”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一切標準,但是當真相不再重要的時候,這項“文明的基礎”正在發生動搖。這是2016年全人類的那些知識分子猛醒的一件事情。
“后真相”時代,原來越來越不關心時代,而只關心立場和態度。看看2016年發生的那些激烈的爭吵,你會發現有一個道理:
“所謂的歷史、所謂的事實,不過是掛小說的一顆釘子。”(大仲馬)
比如郭德剛和他的徒弟曹云金2016年大撕了一場,你真的關心真相嗎?看了多少文字,看了多少八卦,真相仍然在迷霧當中,你實際上是在兩種立場當中挑一種去占:第一種叫徒弟不能忘恩負義,第二種叫強者不能仗勢欺人。你確立一個立場而已,沒有真相。
過去我們認為,認知源于事實,但是認知現在本身就是一個事實,它不是我們從事實當中抽取的,它就是我們必須和它打交道的那些實體的存在,它就是事實。
當各種各樣的想法都有道理,在我們身邊雜存的時候,你會發現,第五只黑天鵝正在起飛,叫“共同體危機”。過去人類用各種各樣的方式,強韌的紐帶形成的共同體,但是在互聯網,移動互聯網,緊接著的人工智能時代,我們會發現,這些紐帶正在一個一個地弱化,甚至是崩斷。
共同體是人類文明的一塊基石,我們和人類歷史上所有代的人都不一樣,他們生下來就有共同體,你可以叛逆,你可以逃出,你可以重建,但是你心理是有矛的,你的命運是穩定的,我們這一代人會被拋入一種時光和歷史的急流,你需要自己建構共同體。
我自己在兩年半的創業的時間當中,我深刻地認知到一件事情:創業者應該主動擔負起建立共同體的責任。我們創業者其實有很多被社會誤解的地方,我稍微梳理一下:
第一個,“創業者是永遠的犯錯者,我們這一生都不可能對一次。”
第二個,“我們創業者是在真空中,沒有人告訴什么是對的,什么是錯的,該往哪里去。”我們的傳統教育給我們灌輸了一生應該臣服于什么道理,應該討好什么人,所有這些過去習得的道理在創業者的生涯中完全沒有用,你必須孤獨地做一個決定,然后以自己的生命和全副身家對他承擔結果。
第三,“創業者是永遠的逃亡者。”兩年多前,我們糊里糊涂地融了資,然后變成了必須以上市為目標的一家公司。以前認為掙錢最重要,融完資之后才知道,原來資本市場找你要的不是增長,是持續的增長,增長速度還要越來越快;當你在追求增長速度的時候,你又會發現超過市場預期的增長速度才重要......這是一場沒有終點的逃亡,這是我們創業者的命。
第四,“我們是永遠的挫敗者。”
任何其他行業,你人生的高度是用什么標定的?是用你人生當中最得意的那一刻標定的,那個高峰。
但是我們創業者,是以你的終局來標定的,換句話說,你在死的時候,或者你退休的時候,你的企業是不是上升期,決定了你在商業史上的地位。任何一個創業者,只要你在卸任或者死去的那一刻,你的事業不處于上升期,你就是一個挫敗者。
作為創業者,我們有著別人無法理解的獨特宿命,我們創業者是一個共同體。我們可以用自己一個數字來標定自己過去的一年和未來的一年。2016年還剩最后的一分多鐘,2016年,我們每個人都擁有自己的進度條。你知道的,2017年,希望這個數字我們每個人都推動它變得更大。只要這個進度條變得更大,就是我們的生命向上成長。正如莎士比亞名句《暴風雨》里寫的:“凡是過去,皆為序幕”。